“有吗。”
贺峻霖表情淡定，无波无澜，硬生生地将一句本该是反问句变成了陈述语气。此刻的他心思并没有放在男女生之间的情爱关系上，他更多的是在意许雅宁的情绪，淋雨回来的那一次，他就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，但迟迟没说出口。
随着放学铃声响起，回荡在校园的每一处，一周又宣告了结束。即将升高三，学习任务难免加重了许多，许雅宁帮老师收完作业之后，才从办公室中走出来。
第一眼就看到了贺峻霖，站在走廊等她一起回家。
“乖乖的，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说。”
贺峻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，也不喜欢刨根问底，所以他想让许雅宁主动告诉自己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能变成现在这样，毕竟他俩从小一起长大，对方什么性子，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许雅宁坐在自行车的后座，两只手自然地环着贺峻霖的腰，她没说话，可是贺峻霖却感觉到背后一凉，隐约伴随着很轻的抽泣声，当即贺峻霖就知道，许雅宁哭了。
其实很多时候不太想哭的，可是身边亲近的人一安慰，就觉得委屈得不得了，此刻的许雅宁正是这种心情。
憋了快小半月，好似在这一刻得到了所有的发泄，她环着贺峻霖腰的手情不自禁地攥成拳头，额头抵在他的背脊，任由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。
贺峻霖保持沉默，放缓了骑车的速度，安安静静地陪着许雅宁。她不说，他也能猜到一点，一定和马嘉祺脱不了关系，所以马嘉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，或者说了什么话，让许雅宁的情绪可以崩溃成这样。
回家的这条路忽然变得格外漫长，落日发出暖黄色的光笼罩着这座城，也为他们的肩头渡了一层金色的粉末。
大抵是哭累了，没有了力气，许雅宁干脆就靠着贺峻霖。
春末夏初的风已然带了点热气，轻轻地抚过他们的脸庞，许雅宁的声音顺着风飘入了贺峻霖的耳朵里，连带他的心微微疼着。
“贺峻霖，你骂骂我好不好。”
“我再也不想喜欢他了。”
可是，我怎么这么没出息，根本忘不掉。
贺峻霖沉默了，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隐忍与愤怒，连说话的语气都寡淡许多，“许雅宁，等不到结果的时候，就应该适时放弃。”
或许谁都不会知道，高考那一次发生了多少事情。
马嘉祺从国外回来，参加了高考，他见了很多朋友，就是怎么也找不到许雅宁，就连夏尔也不知道许雅宁躲在了哪儿。马嘉祺再次离开时，唇角是带有轻微的伤口，他不说，谁也不知道高考之后的第二天发生了什么。
许雅宁知晓他会回来，高考的两天她关闭了所有的能联系她的方式，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市图书馆，他们坐过的位置。
她还记得很清楚，这个少年跟自己保证过，在她和徐欣愉之间，一定会无条件选择她。可是，她应该知道的，他从来没说过会在梦想和她之间，无条件选择她。
湛蓝天空出现的一道飞机线，好像无形之中宣判了什么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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